陆远笑笑,自然是明白朱纨意思,拱手道:“都是抚台统筹得力,下官不过是做了分内事罢了。”
这里朱纨说的事指的就是陆远之前的整军修武,话也没有说错,陆远确实是有福气。
前脚清兵整军,后脚汪直就挑旗造反。
眼下浙江五十七个营,七万四千名官兵尽数补齐,甭管有没有操练出什么战斗力,起码建制上是整编的。
张经这个加了兵部尚书衔的浙直总督开衙办公,第一件事要做的势必然和陆远当初去台州一样,先清兵。
总得先知道自己手里有多少可战之兵吧。
浙江全国第一富庶大省尚且空饷严重,那其他几个省又能好到哪里去?
清兵工作一展开,谁是忠臣、谁是奸佞一眼就能看出来。
到那个时候张经的奏疏往北京一送,在嘉靖皇帝那里陆远可就给严嵩、严党脸上贴了一层金。
谁说严党是奸佞?
我们才是干实事,是为皇上为国家操心戮力的忠臣,你们一口一个忠贞倒是干点正事出来啊。
现在的朱厚熜就是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到那个时候免不得又有一群人要倒霉。
在座几人无不满眼羡慕的看向陆远,心中感慨着后者的好命。
运气是真好啊。
到哪都能出成绩,而且回回都是正赶上。
此时此刻,这些人可全都忽略了陆远上任之后,连续五个月跑遍全浙江进行清兵的事。
如果没有这五个月,陆远也和大家伙一样天天待在杭州城里享福,那这次张经来,别说福星高照了,大祸临头还差不多。
朱纨笑眯眯的说道:“伯兴不要谦虚,该是你的功劳谁也抢不走,各位也是一样,只要实心国事,为国分忧,老夫都是看在眼里的,一定向皇上、向朝廷为各位表功请赏。”
“多谢抚台!”几人齐齐举杯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