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凤老爷真名凤天南,是这佛山镇上有名的大财主,因家大业大,又有着五虎派掌门人的身份,南来北往的江湖客都对他恭敬有加,久而久之也传出一个诨名“南霸天”。
最近凤老爷新娶了第七房姨太太,就想起一座新楼,给这位姨太太居住,看中的地皮,正是那钟家家传的两亩菜园。
凤老爷昨日把钟阿四叫去,要以五两银子买他的地,可那钟阿四一家几口全靠这菜园子吃饭,怎么愿意如此贱卖,钟阿四死活不愿意,凤老爷加价也不成,最后凤老爷恼了,将那钟阿四赶了出来,还骂钟阿四给脸不要脸,看你这贱狗能守着那块破地到几时!
那人说完之后便停了下来,胡斐一愣:“然后呢?那凤老爷可有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啊,然后没了啊,这是昨日发生的事,接下来凤老爷要怎么做,我们哪里会知道。”那人耸耸肩说道。
胡斐一阵错愕,指着一旁的年轻人说道:“他刚刚不是还说钟家那对夫妻不死也要脱层皮吗?”
那年长者不欲多说,被指着的年轻人哼了一声,说道:“那凤老爷行事谁人不知,他看中的东西哪次失手过?看着吧,不出几日,那钟家夫妇就要倒大霉了!”
胡斐回到自己那一桌,苗若兰好奇问道:“胡大哥,那凤老爷莫非是欺男霸女的恶霸?”
“听那二人所言似乎如此,但还需细细打探。”胡斐谨慎说道。
苗若兰眨着眼睛,疑惑道:“他们不都说的明明白白了吗,怎么还需要打探?”
胡斐见苗若兰那不谙世事的模样,轻笑摇头,解释道:“苗姑娘,这世间之事复杂难辨,旁人因其身份立场、道德见识的不同,说出的信息自然也会有所偏颇,若是只听人一面之词,便轻易断人善恶,难免会误信人言,冤枉好人。”
胡斐这几年走南闯北,侠义心肠不改的同时,也知道事事皆需谨慎而为,不可做那鲁莽行事的愣头青。
苗若兰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坚持道:“乡绅财主虽然偶有好人,但大多都是些仗势欺人之辈,我觉得那凤老爷不像好人。”
“是不是好人,待我稍后前去打探一番便……”
胡斐话没说完,就听见酒楼下传来议论之声。
“快去看啊,钟家的小儿偷吃了凤老爷家的大鹅,被凤老爷抓住了。”
“真的假的,凤老爷家的大鹅都敢偷,那钟家小儿是熊心豹子胆了吗?”
“当然是真的,凤老爷家的奴仆去衙门告了一状,现在人都被押到衙门,马上就要升堂了。”
“听说陈大人跟凤老爷一向穿同一条裤子,这升了堂还不得把钟家人往死里打,不说了不说了,赶紧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