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眉头皱起来了,黄玉虚和申屠界,两人结伴而来。用屁股想,都能知道是冲着自己来的。
黄玉虚应该是告诉申屠界他儿子怎么死的了,刚好两人结伴,在这里将自己干掉?
易尘还未说话,褚河面色苍白,对着黄玉虚呵斥道:“黄玉虚,你为何与这申屠界在一起?虽说你已经被逐出了阳华宗,但作为昔日千机院的弟子,也应该悔过自新,而不是自甘堕落与这种人一同谋害自己的同门师兄弟!”
易尘心中大骂褚河,你闭嘴吧,本来还能缓冲一些时间,结果你却来个火上浇油。
黄玉虚的脸色从以前就不好看,青白如同痨病一般,如今听了褚河的话,神情诡异看得更加令人难受。
冷笑道:“悔过自新?我黄玉虚是该悔过,当初就不应该跟着那死胖子孙千机上阳华山,不过今天我不与你计较,虽说讨厌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褚河,你这会就先闭嘴吧,等我解决了我的心头恨之后,再来跟你讨论,我要如何改过自新。”
他说着,举起未出鞘的剑,对着摇摇欲坠看似已经无力的褚河脸上就来了一下。
登时褚河脑袋一歪便晕了过去,半边脸也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不出一会儿,褚河那张中正的脸,已经肿胀如猪头。
易尘没有说话,他心中思忖,如何才能对付这两个人。
黄玉虚人品不好,修为不高。但是总有一些乱七八糟的阴损手段使出来,而旁边的申屠界,能够在宗主琦玉道长手下逃脱,修为境界应该要比自己高出不少。
若是在这两人夹击之下,不管不顾逃出去说不定也是有可能的,只是现在肩上还负着一个颜令,两人想要全身而退,看起来不可能了。
但是若要自己扔下这个家伙,不行,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黄玉虚满意地看着晕过去的褚河,蹲在地上左右扒拉着他的脸,啧啧称道:“可惜了一张好脸。”转头看着易尘道:“来吧,现在说说我们的事。”
易尘有些好笑:“我们有什么事?无非就是你接二连三地陷害我,但是能力不济被反杀。若这种事情也值得你拿来一说,那就说吧。”
黄玉虚摸摸下巴,翻着眼睛想了一会似乎觉得易尘说得很有道理,自己为什么要接二连三地陷害这人呢?
“可能,就是看你不顺眼?”他歪着脑袋,皱着眉头仔仔细细的看着易尘。
不是天人之资,五官没有他们院门那个叫云逸的小白脸好看,也没有那个大师兄徐修远的出尘脱俗气质,但是他就是觉得这个家伙,不同于人。
黄玉虚瞧了半晌易尘的脸,旁边的申屠界早就不耐烦了,一把推开黄玉虚:“废什么话?如今人在眼前,刀在手里,还不一刀将这小子头颅砍下来?等这他再反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