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忐忑的语气询问,宁语心里满是愧疚。
小毛如今生死不知,自己却放过了凶手。队长会生气地敲自己脑门吧。
一双手轻轻触碰宁语的脑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顶,
“这样才对,你做的很好。”
凛青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露出与平时完全不同的模样。
她的散发被吹的凌乱飞起,高挑的身材如今因为虚弱靠在宁语的身上,显得十分别扭。也许这一刻凛青将宁语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由衷地为他自豪。
“可是出发前你恨不得把陆从生吞了。”
“那是抓捕前,如果不抱着杀死对面的觉悟,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们。你是在能生擒和击杀之中选择了前者,让法律去审判他,这很好。”
凛青靠自己双腿强撑着站起来。
她脱下自己的警服,衣服在激烈的车战中变得皱巴巴的。凛青就很有耐心地将褶皱处一点点拍平,然后披在宁语身上。
“我一直很担心你会被‘私人的正义’所带偏。这很危险,仅靠自己的意识去判断他人的正义与邪恶,稍不留神就会踏入深渊。”
宁语的右肩膀因为脱臼套不进紧绷的警服,凛青就干脆只把扣子一个个扣上。
空荡荡地袖子迎风飘扬,充满黑色质感的袖管发出‘呼呼’的通风声。
“但我现在放心了。你做的很棒,希望你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坚持法律的正义,坚持公正的正义。”
“恭喜你宁语,你现在正式成为了一名警员。我为你感到骄傲。”
在充斥着白茫茫水汽的高架上,吹过桥面的横风将凛青的脸色吹得愈发苍白,但她坚定抬起虚弱的手臂向宁语比着警礼。
原来被人认可的感觉是如此奇妙,宁语感觉自己的眼眶愈发湿润,但很快又被大风带走蒸发。
下次,下次一定做得更好。
宁语将腰弯下,对着凛青深深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