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长,孙道长,袁道长……几位道长救命,救命啊!”慌乱的喊声,一位管家式人物急匆匆跑入医馆。
此时医馆中有条不紊,井然有序,孙思邈坐在柜台,不紧不慢的位每一位病人诊病;旁边刘神威淡定抓药,不忙的时候,也对着病人望闻问切一番;另一边,袁天罡、李淳风二人架了个桌子,是张玄清特意让木匠打造出来的,甚至还弄出个太师椅,让两人一边喝茶,一边给人算命。
在两方中间,张玄清却怎么看怎么都显得不务正业,来算命的他顺带给人诊诊脉,来生病的顺带给人算算命,忙的是个不亦乐乎。
眼见来人神色匆匆,目露惊惶,张玄清认出是郑胖子家的老管家,瞅瞅两边,就自己这着闲,诧异问道:“郑管家,可是你家老爷有什么事?还是有人想打茶酒生意的主意?”
这几个月来,自从有了茶酒生意,可没少给张玄清找麻烦。开始是不少商人跑来跟他商量合作的事,后来被他打发走,却又打起了郑胖子和钱掌柜的主意。
要不是张玄清在这华原县名头不小,靠着神仙得道传以及医术相术等等,被县令当做高人,载入了县志,甚至通报了朝廷,指不定衍生出多少龌龊。
饶是如此,在他们合伙的茶酒生意开张之初,还是有几个不长眼的,派人混入酿酒、炒茶的作坊,闹出了不少事端。
然而老管家却连连摇头,双手拄膝,大口喘息着:“不……不……不是……是……是……是我家少爷……”说不上一句完整话来。
张玄清给他斟了杯茶,不疾不徐道:“不急,不急,老管家你慢慢说。”
那老管家却哪能不急,抓过茶杯,狠狠灌了一口,呛得他直咳嗽,但仍然努力压下不适,急声道:“张道长救命,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少爷啊!”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先不要急,说清楚,贫道看看管不管得了。”张玄清心中疑惑,难道郑少爷又患了急病?
两边孙思邈、袁天罡几人也早就被这番动静吸引,放下手中事看着他们。
老管家见此,忙说明原委:“我家少爷中邪了……”
却是昨天郑少爷出城游玩,回来时神色恍惚,连晚饭也来不得吃,便即睡下。因为当时已经入夜,郑胖子没有多想,还道是儿子玩累了,索性由着他。没成想,今天早上一起,那位郑少爷竟说自己是什么得道大仙,逮着父母一顿骂,还说什么他们儿子害死了它,在屋子里一通打砸撒起了泼,活脱脱一个六亲不认。
郑胖子一问才知道,昨天下午郑少爷是出去打猎了,当然这所谓的打猎只是他看着别人打,毕竟刚刚十岁出头,拉弓都费劲,想让他打中猎物,比登天还难。
可好死不死,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正巧让郑小少爷发现一个被猎人的捕猎夹子夹住的一只狐狸。
郑小少爷当场高兴极了,站在几步之外,美滋滋的拿着一个那种小孩儿玩的小弓箭,对着狐狸就一通射……可以预见,那狐狸躲没处躲,藏没处藏,指不定让郑小少爷虐待成什么样呢。
反正据跟回来的下人们说,那狐狸最后浑身插满了弓箭,伤口不深,却处处流血。甚至郑小少爷为了练准头,有好几只箭是冲着狐狸眼睛射的,导致狐狸脸上、耳洞、眼睛里都填满了箭头,最后那狐狸是活生生疼死的。
跟去的下人回来没敢对郑胖子说,怕出了什么事怪罪他们。没想到该出事怎么都得出,今儿早上郑小少爷一闹,郑胖子大发雷霆,那帮下人们吓得肝胆俱颤,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般全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