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关于应子弦的流言虽没有完全消失,但学校出面干预,各个院里系里都召集班长开了会,明言让同学们维护学校声誉,不信谣不传谣,因此这流言的热度下降了,不像之前那样沸沸扬扬。
应子弦这两天里也调整好了心态,她从闻铭的身上汲取了重新站起来的力量和勇气。她知道闻铭是她坚强的后盾,是她永不熄灭的炙热烈日,她永远有后路可退,有防线可挡。
她很快恢复了正常的学习和生活,不再理会周围人的目光和议论,按时上课下课。
大妞从院办回来,她有心替应子弦打听消息,因此最近跑院办跑得勤。回来后对应子弦说:“奇怪,最近老师都不提你这事了。”
要知道之前她去院办,总能听到老师们议论,有的老师觉得应子弦是无辜的:“说得难听点,舒柏韬最后毕竟救回来了;即便是真没救回来,也不能怪应子弦。他自己没吃药呀。要这样说,还有哪个医生敢给他治病?”也有的老师是坚持要处罚应子弦的,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之类的,说应子弦本身生活作风也有问题,当时大妞就翻了个大白眼,回寝室后就登上了选课系统,退了这个老师的课。可是今天去院办,老师们静悄悄的,谁都没提这事,尽说些养孩子的、和婆婆闹矛盾的事去了。
应子弦也不得其解,不过她很快把这事抛到脑后,说:“管他呢。反正我问心无愧。”
她俩却不知道,这是因为舒父舒母两口子跑到了领导办公室,不仅不再要求学校处分应子弦,还表达了对应子弦的歉意,说是他俩误会了应同学,给她造成了很多困扰。
领导们一头雾水,这夫妻俩这前几天还气势汹汹,一副要和学校死磕到底的样子,今天态度却忽然来了个急转弯,好像一夜之间素质提升了三个档次,虽然他们不明白其中缘由,但他们乐见其成,毕竟家长不闹了,学校就放心了。
舒父舒母说明来意后,问领导:“不知应同学现在在哪里?我们想去给她道个歉。”
老师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俩,当时应子弦被打的惨状他也是看到的,他特别害怕这夫妻俩是说一套做一套,故意忽悠学校放松警惕,好再打应子弦一顿,因此道:“我把她叫到办公室来吧。”
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好歹门一关,别人就不知道了,把事态影响降低到最小。
舒母却说:“只在办公室里给她道歉,见证的人太少了,大部分人不知道,依然会对应同学有误会。我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应同学道个歉,这样也能挽回她的声誉,算是亡羊补牢了。领导不必有什么顾虑,你们和我一起去吧,有你们出面,对应同学就更加好了。”
老师惊奇地看着她,心里嘀咕舒母这是被哪位大佬点化了,很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样子。嘀咕归嘀咕,他动作却很快,满面笑容地陪同舒母一道出了办公室,好像生怕舒母后悔似的。毕竟学校培养一个优秀的人才不容易,能保自然要保。
应子弦在上一堂大课,单教授要给本科生做一次督导,案例是应子弦提供的。督导的个案要详细具体,每一次的每个阶段都要记录,甚至要详细到咨询师和来访者的对话。应子弦上个月就开始准备了,t做了几十页。对待一样事情认不认真,是骗不过别人的。果然她这案例一介绍,本科生们都为她在学业上的认真所折服,即便当中有些人听信了流言对她不耻,这时恶感也少了很多。
对面的阶梯教室在上马哲课,几个专业一起上,那人数也上百了。所以一下课的时候,教学楼走廊里真是人山人海。就是在这个时候,舒母出现了。
应子弦一看到舒母,下意识地一瑟缩。说不怕是假的,那天那难堪的回忆还历历在目,她脸上的抓痕虽然褪了,只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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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了一点点浅印子,那痛苦她却印象深刻。但她只退后了一步就站住了,她毫不退缩地直视着舒母,躲是躲不掉的,即使接下来又会有一场狂风暴雨,她也有勇气对抗。
单教授也看到了舒母,老头子条件反射地扶了扶眼镜,才想起来他已经换了一副新的了。他刚要叫门卫赶走舒母,一眼看到了舒母旁边的院领导,倒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