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恭敬跪在地上,白瑾夕见此,亦是慌乱的走到白闵月身侧,惶恐的跪在地上。
白闵月抬眸,目光迎视皇上沉冷的视线,恭敬道,“皇上,父亲击退敌军,大胜而归,我大戎王朝盛名在外,敌军知道大戎王朝乃皇上天下,无人敢犯,若敌军再犯,父亲必为皇上铲除大患!”
话落,四周沉寂一片,白瑾夕颤着身子不敢言语。
丞相脸色一僵,目光沉沉的看着跪在那里,身子挺直的白闵月。
凉译榕眸光微敛,唇角若有无的勾着一抹弧度,不知其味。
慕承炀看着白闵月,眸底略过一抹诧异,而后垂眸端着杯盏轻抿。
皇位之上,皇上沉冷的凝着白闵月,沉稳的面容透着些许的苍老,周身的气息却是凛然霸气。
就在这沉寂的氛围中,突起一声大笑荡开,皇上看着白闵月,“不愧为镇北侯的女儿,有着和镇北侯一样的气魄,只可惜是个女儿身。”
白闵月心里冷笑,皇上话里的意思她怎么听不出。
女儿身!
他怕父亲将她许配给皇子之中的任何一个,不论哪一个,与皇上来说都是大敌,父亲手握重兵,皇上一直对镇北侯有所忌惮。
皇上沉声吩咐,“都坐回去吧,皇后寿辰,今日没有君臣之别。”
白闵月恭敬起身,与白瑾夕坐回原位,看着白瑾夕仍旧颤着身子,她嘲讽低语,“这般胆小,别丢了父亲的脸面!”
白瑾夕脸色一僵,愤恨的暗暗瞪了眼白闵月,却没有吭声,今日她根本想过丞相会突然为难。
她一直深居闺阁,从未见过这个场面,没想到白闵月竟然应对自如。
抬眸间她看到慕承炀的目光一直流连在白闵月身上,双手紧攥,一抹嫉恨划过眸底。
天色渐晚,寿宴结束,白闵月回到府中,站在窗棂处,眸色冷然。
脑海中依旧徘徊着回府马车上,凉译榕告诉她的话,“镇北侯五日后回朝,今夜应该已到了忱涼城。”
他为何忽然告诉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