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闭上眼睛,沉默许久之后才有声音:“你太高看弋沉了,他也是个正常男人。”

    “什么意思?”林舒舒不自觉发问。

    姜宁微微叹息一声,睁开眼睛,那双和色的眼眸里满是冷漠和理智,“跟宴珩在一起时,我也曾无数次想过,要不然就这样算了,嫁给他吧,他也算待我真心一片。”

    说罢,姜宁转过头来看向林舒舒,眼眸深深地倒映着外面的一片冷色,“你猜弋沉每每颓废,意志消散厌烦这个世界时,看着柳歌的脸,会不会也冒出这种想法。”

    “爱不到想爱的人,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了,身边是谁好像都无所谓,这样的想法。”

    “可你没有嫁给宴珩,他也没有接受柳歌不是么?”林舒舒叹了口气。

    “我知道。”姜宁强调道,“我的意思是,正因为……他曾经面对柳歌时,偶尔疲惫之下放软过态度,才会让柳歌觉得一切都有希望,她能坚持两年不是没有原因的。”

    “或许我比他更过分一些,他是无意对柳歌如此,我却是故意这样对待宴珩的。”她指的是自己故意吊着宴珩的渣女行为。

    “以后我也会更加过分,因为我要利用他重新得到弋沉。”

    林舒舒在等红绿灯,她对姜宁的做法未置可否,漫不经心的托着下巴看着前面的霓虹灯,忽的笑了一下说,“宁宁,你要不是我闺蜜,我都能打死你。”

    说罢她翻了个白眼,“正因为你是我闺蜜,那么!”她加大了音量。

    “闺蜜海王,小弟我保驾护航!”

    “可是,你真的好理智啊。”想要什么,非常冷静。

    一开始如果确定了想要得到弋沉,那么无论路上遇到多少比他好一百倍一万倍的男人,她都不会为之侧目。

    有人问宴珩又做错了什么?

    他没做错什么,其他所有男人都没做错什么。

    姜宁愿意死后下地狱,她是典型的活在当下主义者。

    “弋沉会不会发现你的目的?”林舒舒玩味的好奇。

    “最好是一辈子都发现不了,不过即便发现了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