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他一个闲散王爷本依仗姜帝圣眷,不必上朝,不必参政,领着俸禄,受着丰厚的赏赐就是。
虽是初冬,却也已冷极,晨时并未下雪可霜雪已经覆,薄薄结了层寒霜,正是化雪的时候也就格外的冷。
外头的大臣几乎全披了大氅,赶来上朝之时,肩头还沾染了水汽,缭绕着一股子的寒凉之气。
所有大臣候在殿外,待到早朝便解了大氅依次入内,例行公事的进行着早朝的环节。
姜帝的目光在殿内众人中扫过,淡淡问道“众爱卿可有本要奏?”
由于近来也算是太平,无天灾无,说来说去也无外乎都是那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
姜帝以手撑额,动作间冕旒碰撞发出轻响,微皱的眉头显得不甚耐烦。
实在没点新鲜的说头,无非都为了那些个东西。
说的都差不多了,姜帝便打算起身退朝。
倏尔间,长安府尹却是跨步走了出来,顺带还“咣当”磕了个响头,装的满脸肃然。
“微臣,有本启奏。”
这个长安府尹倒是许久没说过什么话了。
姜帝抬眼“哦?”
长安府尹涕泪涟涟的掬了一把鳄鱼泪,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前些日滁州知府公仪真上奏奸细一事,微臣是日也查,夜也查,头发都白了好多根……”
“说重点。”
长安府尹还有一肚子编好的词僵在了嘴边,不得不干笑两声道“昨日里,衡亲王助微臣手下官差逮住了那个奸细。”
姜帝眉毛微挑。
“就在承德侯府上!人已在殿外!”
姜帝乍闻承德侯府,就知道是衡亲王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