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轻快地哼着歌,手上的动作井井有条地一个接一个小方盒子正反面顺好地摆到架子上,还细心地将新上架的不嫌其烦地放到最後面,确保先进来的货品先卖出去。
这样细心又明朗的男生,她根本就看不出哪儿有徐芷说的J狡腹黑。
叮当——!叮当——!
又一声大门被人推开的门铃声响起,徐芷一手拿一袋,用脚根踢开了自家店子的门。
“哎?晓晓?”进门的一刻,她便已看到了好友,“怎麽来了?来店里怎麽不先给我打个电话?”
“芷芷,有点事,我想找你帮忙一下,”她给了她一个眼神,再瞟了一眼後头的休息室,“有时间聊一下吗?”
“你先进去,我一下就来,”徐芷也回了她一个眼神後,先将午饭盒拿出一份放到柜台上,“阿煜,别弄了,先来吃饱。”
然後看着她的大男孩听话地放下手上的工作,脸带幸福笑意地走近,再趁好友进了休息室看不见时软唇被偷亲了一下後,徐芷没什麽威胁地瞪了他两眼,才拿着自己那份午饭逃进休息室。
徐芷对於宋初晓来说,是个几近是血亲般的家人的存在。
不论是从大学展开再累积的多年友谊,还是当年讨论要不要接受刚相亲就求婚的裴约恒,又或是邀请她当自己的伴娘,以及後来婚後一些夫妻间情趣的小提问。
在相识将近十年里,她都对她给予百分百的信任。
於是这一回她有家归不得的事,和男人半年前撞到了头的事,花了几乎一整个下午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所以芷芷,”说累了,宋初晓乾脆拿了好友喝过的冰红茶喝了一口,“我方便先暂住在你家几天吗?”
“当然可以!那混帐怎麽能赶你出门口呢?”听着心疼闺蜜的处境,徐芷咬住筷子似咬住人似的,“枉我一直以来这麽帮他!还拿我的绳绑住你呢?这像话吗?像话吗?”
“这也不是他想的,等过会儿他醒过来就没事了,”她伸手拉了拉她的手,把被咬在贝齿间快要断掉的筷子拯救出来,“每次他醒来之後都很自责的,芷芷,我心疼他。”
“可我心疼你呀!”筷子被拉走,她改而夹了块牛r0U到嘴里咬,“不过既然知道是积血压住神经线,不能做手术解决问题吗?”
“也不是不可以,”小nV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语调里充满挣扎,“但脑部手术风险很高的.....芷芷,我不想他冒险,我不能没了他,我....呜....我....”
那怕不是Si亡而只是记忆有损,她都不愿意有一天被他忘了,在他的脑子里被完全抹去。
她宁可这样承受他不定时也不能预料的病情,一辈子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