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陆明把陆槐裹得像个粽子，整个人都圆滚滚的，穿了好几件衣服，还带了帽子。
这会儿陆槐不觉得冷了，只觉得臃肿得手脚不方便，尤其是曲起来的时候。
到了莫舒家门口，陆槐坐前头横杠呢，一眼就看到了在门口等着的人。
那么大点的人就站在这里等着，天还下着蒙蒙细雨，寒意刺骨，唇都白了几分，也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可就算如此，他的母亲莫志萍却不见人影。
只是天还没全亮，莫志萍不可能那么早就去上班了。
陆明见莫舒头发上落了不少小水珠，皱了皱眉，到底是个当父亲的人，容易于心不忍：“那么冷怎么不在家里等着？等叔叔来了叔叔再喊你出来就行了，不用出来吹冷风的。”
莫舒抿了抿唇，攥着书包带小声道：“妈妈让我出来的，不能让叔叔等我。”
他妈妈的原话是“你陆叔叔愿意送你，那是你运气好。但你不能让人家等你，还不快出去等着”。
陆槐一听，眼神一冷，这是什么亲妈？要不是莫舒身上没有明显伤口，他怕是要怀疑莫志萍虐待莫舒了。
小孩子很乖，全程对他妈妈的做法没表现出半分不满。
陆明叹了口气，话到了嘴边终归还是咽了回去，实在不忍数落他太听话了，帮他理了理头发的水珠，又把头发给弄整齐了。
莫舒竟然任凭他动作。
望着乖乖的莫舒，陆明声音都不由地放柔了些：“喊你出来也就一分钟的事哪里用得着出来等，下次别那么傻，天冷了等叔叔叫你你再出来好不好。”
莫舒低声说了声好。
他想，陆槐的爸爸跟陆槐一样好，和那个男人以及他妈妈是不一样的。
他知道自己不是个讨喜的孩子，所以努力做个乖孩子，他乖了，他妈妈有时候就不会说他了。
陆槐板着脸把自己的手套摘了，塞给他：“快戴上。”
心里不太痛快，说过都硬邦邦的，以至于给人手套的时候看起来像不乐意。
莫舒摇了摇头，没接，上了车才小声道：“我不冷，你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