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加尔尼特指了指,怒气愈炽。

    “可以让她平复的药。仅此而已。”

    加尔尼特“哼”了一声,坐了下来,“我不是当年事件的亲历者,但即使是听父亲口中的转述,也够让人心惊的了。我是真的同情她,也敬佩她。”

    “她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敬佩。”侯爵端着药碗,俯下身,一勺一勺把药水喂在布里莱尔口中,“她需要的、迫切需要的只是遗忘。只有遗忘了一切,才能获得新的生命。从这层意义上来说,她还是比我们大部分人要幸运得多。记忆无时不刻不在困扰着我们,我们注定只能在它的阴影下生活。殿下,您说是吗?”

    “你是在含沙射影?”

    “只是一时有感而发罢了。”侯爵抚摸着布里莱尔的头发,“等到她醒过来,她不会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一切又将复归平静。”

    “你给她喂了什么药!”加尔尼特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手。

    药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侯爵若无其事的取出一条手帕,仔细擦拭着沾到手上的药水,“我说过了,只是普通的药罢了。同样的事情我不会做第二次。更何况抹消记忆这种事情哪有这么容易。”

    “那你又为何说她会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

    侯爵倒也不生气,“这算是她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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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种自我保护吧。事实上,今天对你说那些话的她,已经不是你见到的她了。”

    “你说清楚一些。”

    “过去的记忆虽然已经消失,但并不意味着不会卷土重来。我估计这孩子自回到诺索尔家起,内心就再也没有平静过吧。再加上今天和你见面这一诱因,导致残留在潜意识里的记忆被牵动,开始蠢蠢欲动了。所以在那个时候,她就是曾经的那个……您能明白吧?”侯爵一双眸子在加尔尼特脸上转了转,“说起来,在我的印象里,除了我,外人里也就陛下来看过她几次。难道她把您看成陛下了?”

    这时,布里莱尔轻轻“嘤”了一声,接着勉勉强强撑开了眼皮。她动了动嘴唇,想说话。

    侯爵见状,连忙附身低语道,“感觉怎么样?”

    “还好。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这孩子,身体虚弱还不知好好调理。这不,晕倒在了走廊里,幸好让我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