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皇兄未卜先知,知道有人要往永安候府泼脏水?”

    “你!!”苍郁被苍玄气的呼吸都加重了。

    苍玄站起身,看着被气的面色涨红的苍郁道“看来臣弟福薄粗茶淡饭吃惯了,享受不来此等山珍海味,便不再此扫了皇兄的雅兴了。”

    苍玄转身刚走两步,身后便传来一阵怒吼“苍玄!!你隔山观虎斗这么多年,当真不想要这储君之位么?”

    他停住了脚,平淡的道“储君之位,与我何干?”

    他要的不过是一隅栖息之地,一世和睦相守,说罢苍玄大步走了出去。

    下了楼门外的雨势已经由磅礴大雨,转换成绵绵细雨,站在屋檐下看向整条用青石砖铺成的街道,颇有种天街小雨润如酥之感。

    苍玄撑着伞走在烟雨之中,苍郁方才的话中分明有几处漏洞,比较大的两处,是苍郁一口咬定司马茗女扮男装的身份,还有便是认为他会包庇司马茗。

    既然他一直都咬定司马茗是女伴男装的事,那么他认为自己包庇司马茗的事也是同一件事,他怎么确定自己一定包庇司马茗?

    就算知道他喜欢司马茗,也不足矣这么确定他一定会冒着被牵连之罪帮司马茗,一份肯定到有些像是他已经确定自己会帮司马茗了,所以才会软磨硬泡的套他上钩。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东南倾的事一直都是由赵叔在打理,因此他根本就没在意店里到底有多少人,少一个人,多一个人他根本不清楚。

    上次知道司马茗是男扮女装时候,他喝了不少酒,与凰雅和慕宫宇说了很多胡话,说司马茗是女子的事他还有些印象,东南倾看似平静,周围都设有暗卫,除非他故意放进来的人,偷听什么根本可能。

    凰雅和慕宫宇更是不会乱说什么,那便只有本身藏在东南倾的人,虽然那天记忆有些混乱,但他能确定有两个伙计,而如今店中只剩一个了。

    他居然也有被苍郁摆一道的时候。

    苍玄进来时,赵叔正在整理字画,听见动静赶紧将手中的字画递给那个伙计,走了上来接过苍玄手中的伞“东家,热水一直要叫人备着,外面湿气极重不如先沐浴更衣。”

    “不急。”苍玄看了那伙计一眼,回头问道“赵叔,店中可还有另外一名伙计?”

    “是还有一位,但前些日子那孩子家中突然出了变故便辞职回乡了,东家怎么突然问这些琐事来了。”赵叔有些奇怪的问。

    果然是他们内部的问题,苍玄问“何时离开的?”

    “凰雅小姐和慕公子离开的那天清早,我开始还觉着奇怪,但他说他外出采购的时候,碰到他一个同乡了,说他家出事了,我看那孩子差点没哭晕过去,还安慰了他好一阵。东家,那孩子可是出来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