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所幸这里虽然被施下了结界,但还特特设下了一个出口,随着光亮夏松松很快就带着白梨走了出去。
这一回到了原来封印了白梨几千年的闺房,虽然这里也是昏昏暗暗的,但和之前暗沉的结界之内相比较,夏松松才觉得外面的光线是格外的刺眼。
相较于夏松松不自觉的流泪,根本睁不开眼睛以外,白梨到适应的很快,她咦了一声跑到一个角落,不知道竟是被什么吸引了目光。
夏松松到无心去管,她看到这屋子的门是开着的,也就是说那只鬼手可以随意进出,说不定现在正隐了身形和她们共处一室,想到这里她就感觉不寒而栗。
“白梨,过来帮我一下。”夏松松小跑到梳妆镜跟前,敲打了敲打那暗红色的精致雕花木框。
叩叩叩——有些被虫蛀了的梳妆台发出了中空的响声,夏松松心里一喜&nbp;,使出了足够的气力去掰那看起来并不坚固的架子。
她还是记得白梨清醒时候所说的话,这面梳妆镜可以保她们平安,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什么?”白梨蓦然回首,两只鹌鹑蛋的眼珠瞪的浑圆,嘴角露出来痴痴地笑。
“我们合力一起把这镜片给卸下来。”夏松松手上蛮力用尽,也没有将那满是虫眼的木架子给掰开,她有些泄气,朝白梨轻轻呼了口气。
白梨贪玩兴起,见有事需要她来瞎鼓弄,高兴的和什么似的,连跑带颠儿就站到了梳妆镜跟前。
“你来抓住这边。”夏松松甩了甩有些握疼了的手,她示意白梨站到她的位置后&nbp;,转身换了一个角度,两人朝木架子一前一后使力,以求能把框住镜片的木架子弄断,好把那可以躲避鬼怪的镜片给抱在身前。
白梨也不多问原由,就要去帮夏松松,她枯瘦的指尖不小心触碰镜面,却发出了一声无与伦比的惨痛哀嚎。
那声音钻耳的疼,直达到人的骨髓,连听见的人也觉得自己每一个毛孔每一根血管都被扔在铁锅上用油炸着。
“白……梨……”
夏松松头痛欲裂,她冷不丁的一下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捂着耳朵,以求这一嗓子没有把她的耳膜给震碎。
一行清泪哗啦啦流下,蜿蜒成了一条奔腾的小溪。夏松松的脸颊变得通红,像是去了一趟青藏高原,由于极度缺氧而造成的。
“别,别叫……”
夏松松被这声音惊的神魂俱裂,但还在潜意识深处保留着唯一一丝的理智,她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这也是她最后的挣扎了。
在说完这句破碎不堪的话的时候,夏松松浑身的力气被尽数抽尽,整个人歪斜到地上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