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兄,佳人已逝,你还是该多多保重自身才是。”

    白泽一晃神儿,发现周身的环境已经变了,面前有个穿着古代书生袍的清秀男子,一脸关切的看着他。

    此时他们正坐在一家酒楼的包间里,桌子上除了他坐了三个人,看穿着非富即贵。

    见他没反应,那个书生叹了口气,劝道:“嫂夫人如果在天有灵,也不愿见你如此伤怀。”

    “冯秀才,你真是读书读傻了。”一个年轻的锦衣公子端着酒杯,不屑道:“你真相信他贾大少能浪子回头?现在扮什么深情模样,反正我是不信。”

    冯秀才气红了脸,怒道:“邱良飞!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当初为了求取何家女,贾兄甚至断绝了所有的红颜知己,重金礼聘。如果不是真爱,贾兄何必如此待一贫家女?!现如今,嫂夫人已经去世月余,贾兄依旧如此消沉,甚至不愿与我们一起去看萧娘子的歌舞!萧娘子的歌舞可是一个月才只有一次!”

    邱良飞一拍桌子,起身揪住冯秀才的衣领,咬牙切齿的喊道:“我小人?他君子?鸿玉死的时候我看他好好的,怎么,区区一个卖豆腐家的女儿死了,他就悲痛欲绝了?我真为鸿玉不值,他九泉之下该有多伤心!”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盯着白泽,虽然看起来气势逼人,但是眼神里却透出复杂的情绪。

    白泽旁边的一个微胖的公子拦住邱良飞,嘴里劝道:“邱兄,冯兄,有话好好说。”

    万万没想到,刚到副本就要处理这种情况,何家女?鸿玉?白泽一时摸不到头脑,他决定继续试探一下。

    白泽起身按住邱良飞抓着冯秀才衣领的手,先是对冯秀才说:“多谢冯兄为我直言,你说的对,佳人已逝,我是该向前看了。”

    冯秀才见白泽一脸伤痛的样子,很是同情,这冲破世俗可歌可泣的爱情,竟然还被人如此污蔑质疑,他很为白泽不值。

    白泽握住了邱良飞的手,叹了一口气,用悲痛的语气说道:“鸿玉的死你难过,难道我就不难过吗?我恨不得替他去死!”

    一边的邱良飞先是冷笑,而后愣神,最后眼眶已经有些发红,但仍是别过头,嘴硬的说:“你说的好听,你要真的这么难过,怎么可能在他死后没多久,还有心思娶妻。”

    白泽欲言又止,叹息一声,按着邱良飞的肩膀让他坐下,而后坐在自己位置上一杯接着一杯喝酒,却一言不发。

    冯秀才此时愤愤不平:“邱良飞,贾兄是鸿玉的大哥,他们兄弟异母同胞,从小关系就好,他死了,贾兄自是伤痛。然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贾家到现在都没有孙辈,我想贾兄也不过是想给父亲一点安慰,让他不要为了鸿玉的死而伤怀。”

    邱良飞气闷道:“这理由你信,反正我不信。”他看了白泽一眼,问:“贾大哥,是这样吗?”

    原来,鸿玉是我三弟。白泽心中暗道,他依旧摇头不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邱良飞一眼,继续叹气。

    邱良飞若有所思的样子,冯秀才一脸同情,旁边的胖子左右看看摸不着头脑。有时候就是这样,一句话不用说,别人也能脑补出他想要的结果。

    等酒过三巡,几人喝的东倒西歪,冯秀才开始哭他无缘的红颜知己,胖子醉的滑到了桌子下面,其他几人家的家丁把他们扶起带走,白泽留住了邱良飞,说要亲自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