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晚的夺牌庆功Buffet,在海景五星级饭店的英l庭园西餐厅内如期开吃。

    「学妹夺牌,助教竟然哭得眼睛都肿了,她们感情真好。」中中学长边说边将生鱼片送入口。

    「助教可能是感受到来自宇宙要她改变的压力了……下半年她会遇到三十岁前最关键的转折点……」阿左喝一口现打果汁,「不改变就只有Si路一条……」

    「拜托,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助教上辈子是孟姜nV,哭成那样只是她的正常发挥。」苏佑凡笑着替她掩饰昨晚的失态,嗑掉最後一口芒果N酪。

    两校队员人数众多,餐厅将原本一桌一桌的座位并成一长条相连的座位,两校教练坐在桌头、她与S大的nV队员们坐在中段、而他与S大的男队员们坐在尾端,席次隔得很远。

    苏佑凡远远看着和nV队员们坐在一起的她仍有些浮肿的双眼,在心中叹气。

    後来她终於收了泪水,和其他S大的nV选手们回到L高借他们男nV各一间的大通铺就寝,然後今早顶着肿得像弹涂鱼的眼睛出现。

    目睹她看完b赛後的失控泪水,苏佑凡才明白,这个暑假不好过的,不只是自己。

    他不好过,主因自然是她刻意的疏远——他努力了一学期终於拉近的距离,又瞬间回到原点,说不沮丧是骗人的。

    但听了大哥的忠告,他理解到自己必须拿出让她能安心选择他的规划,才有资格请求她排除万难与他在一起。

    所以,他忍了。在被她拉开距离的这一个半月,一句话都没说,努力思考着自己究竟想要怎样的未来。

    但原来,她也不好过,程度不亚於他。

    他觉得有些安慰,却又心疼她一个人承担那麽多煎熬。

    她是道德感强烈又内敛自省的X格,不管发生什麽事都会先检讨自己。这一个半月,恐怕也把自己检讨得T无完肤,才会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泪水就是她对他的在意与挣扎。

    他很想告诉她,是他主动靠近她的,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谁的事,不需要自责。

    如果她发现对他心动了,他希望她不要轻易否认这份心动,不要傻得转身跑向不再使她感到幸褔的地方。

    但他太明白她的个X了。若把话摊开来说,点明两个人都心动了这个事实,已经被自己的罪恶感折磨得伤痕累累的她只会更自责,然後更彻底地避开他。

    他不愿两人的距离再拉得更远,但也不想看她自责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