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汀兰站着不动,李衡:“过来,给本王倒茶。”

    她过去给他倒好茶,父亲正好走进厅堂。

    李衡:“宁国公镇守漠城,可是把漠城镇成自己家了?未经通报,闯入他人府邸,还是本王府邸,好大的胆子。”

    薛远拱手:“薛某今晨听闻王爷桃山被行刺之事,心里实在是担忧,这才冲动了些,还望端王爷见谅。”

    薛远看向薛汀兰,“兰儿,过来。”

    薛汀兰走到他身边,薛远打量她,见她未有受伤,神色安然,放下心来。再看李衡,李衡面色有些苍白。

    “王爷对昨日行刺之事,可有眉目?可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薛某帮助一二的?若是需要,薛某定当不吝兵马之力,全力以赴,在所不辞。”

    “略有眉目,尚在调查,帮助就不需要了,本王不缺那点人马。”

    “王爷到漠城是所为何事?若是薛某知道王爷大驾,也好招待一番。”

    “宁国公镇守漠城,想必是政务繁忙,脱不开身,本王只不过是来漠城游玩,自是不便打扰宁国公。”

    薛远是不明白李衡是脑抽了,还是怎的,江山皇位他夺得,最后却拱手让人。便是他不意皇位,也不可能是那悠闲纨绔之辈,如今千里迢迢跑漠城,他可不信只是来游山玩水的,问肯定是问不出来。

    薛远看了看薛汀兰,对李衡拱手,“昨日之事,多谢王爷对小女的照顾。”

    李衡瞥了一眼低着头的女人,再转眼道,“昨日之事,是本王拖累了令媛,谈不上是本王照顾,反倒是令媛照顾本王,幸苦劳累,昨日桃山中,令媛处事不惊,急中生智,本王才可脱险,性命无忧,本王对令媛很是感激。”

    李衡冷哼一声,“这样一个知书达理、蕙质兰心的姑娘,我还道其父是何人,能养出这样的女儿,现如今看到宁国公,想必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听到他的一番话,薛汀兰抬起头,顿时对上他冷厉的眼神。

    她,在他这里,成为刺激她父亲的东西吗?

    薛汀兰心里酸涩堵得慌,她掐着自己的手指。

    虽听着像是夸赞的意思,可话里话外,却带着讽刺之意。一番话反着来,是在说她自送上门,纠缠一个外男,品行低下,不知廉耻?

    他的心里,真是这样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