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庆说:“乖乖,明天我夫妻去帮手。”阿庆老婆说:“乖乖,不见两个三嫂?”我说:“今天有三家人,在酒楼摆丧宴,她俩去了酒楼。”阿庆说:“乖乖,早上,我跟阿顺一张台食早餐,见他摸衣袋,可能阿顺感觉到,自己身体有问题,他马上埋单走。想不到,阿顺回家就死了,他死得干脆,说走就走,不拖累家人。”
弟弟说:“如果她老婆在家里,阿顺应该不会死,他儿子儿媳,不知道药放在什么地方,找来找去都找不到药,才打电话叫十字车。”妈说:“如果他摸衣袋,应该是找药。”阿庆老婆说:“婶婶说得对,可能他忘记了带药在身上。他家人说,回到家里,阿顺跌倒在地上,已经口不能言,他儿子儿媳虽然在家里,马上找药,但找不到救命药。四少说的,他老婆在家里,应该不会死,碰巧他老婆不在家里,儿子儿媳,又不知道放药的地方,担误了时间。”女婿母亲说:“他儿子夫妻,知道他有心梗病,应该学会简单的急救方法,正常心梗做成突然死亡的,主要是心脏骤停。如果马上进行心肺复苏,等待医生来,基本可以抢救过来。”阿庆说:“亲家母,你是医生,肯定懂得抢救,一般人只会找药食。”
女婿祖母说:“都是天意,如果他身上有急救药,自己就可以化解,可惜忘记带药在身上。如果他老婆当时在家里,也可以帮他化解,可惜他老婆不在家里,命运有时就是这样。”丈母娘说:“祖母说得对,命中注定,不可挽回。”阿庆说:“外婆说得对,命中注定,阎王要人三更死,就要三更死。”众人大笑起来,笑完阿庆老婆说:“乖乖,明天是喜宴,还是丧宴。”我说:“是丧宴,死者也是突然死,是个老太婆。”
神婆说:“老太婆寿终正寝,是喜丧。这个阿顺,还没有享儿孙福就死,是哭丧。”大哥说:“神婆,笑丧和哭丧有什么分别?”神婆说:“大伯,以前人到七十古来稀,一个人过了七十岁自然死了,就叫笑丧。现在人长寿了,要年过九十岁自然死,才是笑丧。不到这个年龄的,或者是出意外死的,都是哭丧。笑丧送殡的人,可以嘻笑。哭丧不成,必须哭喊出来。”阿庆说:“神婆,现在送殡的人,不管是喜丧还是哭丧,除了至亲的女人,一路哭喊,其他送殡人,都一路聊天前行。”神婆说:“如果是哭丧,就是对死者不尊重,小心后果。”众人大笑起来。
外孙说:“爷爷,我要落地。”外孙爷爷抱外孙落地,外孙祖母抱孙子落地,老表俩过一边玩。门铃响,儿媳用遥控开门,柳枝进来,打完招呼,胡淑敏拿杯筷子碗给柳枝。柳枝入坐说:“乖乖,亲家突然感觉不舒服,家人要送他医院,他不肯去医院,家人见他的身体状态很紧张,皆因这段时间,死得人多。现在亲家恢复正常了,我也走了。村里好像有人死了,我问人,居然是阿顺和阿添,在同一天死了。前天阿顺,还去我档口,买烧鹅食。”二哥说:“柳枝,阿庆早上,还跟阿顺同台饮茶。”柳枝说:“庆哥,你现在怕不怕?”阿庆说:“柳枝,阿兴和阿煊,他俩左右傍着阿顺坐,你先去问他俩怕不怕?”众人笑起来,算完柳枝说:“乖乖,泥鳅头是阿顺同宗,明天她夫妻去不去帮手?”我说:“我不知道,王志峰负责,王志峰才知道。”阿庆说:“柳枝,谁是泥鳅头?”柳枝说:“是你宗亲秋婵,帮咏芳起的花名,咏芳叫秋婵椰子头。”众人笑起来。
我说:“阿庆去不去坐夜?”阿庆说:“乖乖,我和你大哥,可以说,跟阿顺是同龄人,他在村的另一边,平时没有交往,阿良反而跟他有交往,阿良今晚会去坐夜。”弟弟说:“阿添躺在床上之前,阿良跟阿添关系很好的,夫妻要分开去坐夜?”阿庆老婆笑着说:“四少说起,我记起来,刚才阿良说,今晚夫妻去坐夜,应该是夫妻,各自去一家坐夜。”妈说:“今晚还有没有人赌钱?”阿庆说:“婶婶,肯定有人赌,不会因为阿顺的死人债不赌钱。”阿庆老婆说:“老公,三个欠债人,肯定不去赌。”
柳枝手机响,柳枝拿手机接电话说:“老公,我在乖乖家里。”听到柳枝老公说:“你先回家,家里有事。”柳枝说:“我马上回去,挂线。”柳枝打完电话说:“食完没有,收台。”胡淑敏说:“你有事先走,不用你收台。”阿庆老婆说:“三嫂,是时候收台。”众人收台,胡淑敏把食剩的塘鲺,用两个保鲜袋装。收拾好,我逐个输功力,输完功力,阿庆夫妻和柳枝要走了,胡淑敏说:“各自拿一袋走,明早八点来食餐。”阿庆拿煲,阿庆老婆和柳枝,各拿一袋剩餸,三个人一起走了。
神婆说:“乖乖,是不是叫侄辈和舅爷来,练功炸咸煎?”妈说:“心肝通知哥哥姐姐,宝贝通知舅父。”儿子女儿打电话,奶奶说:“嫲,如果阿顺家里有救命药,你说阿顺老婆,会不会想不开?”妈说:“奶奶,如果家里有救命药,肯定会自责,但不会想不开。”丈母娘说:“嫲,俗语说,生死有定数,命中注定,天命不可违。”女婿母亲说:“正常有心梗的人,身上肯定带着救命药,纯属死者自己大意。死者回到家里,跌倒地上,已经口不能言,证明已经到了危险边缘,肯定是心脏骤停,有救命药都没有用,首先要恢复心脏的活力,救命药才能起作用。”
老婆和江雪英回来,侄辈侄孙辈跟着进来,江雪英说:“乖乖,明天又有两家摆丧宴。”我说:“通知大块头,买多点干货回来。”孙子过来说:“爷爷,去天台还去四楼玩?”我说:“去四楼。”孙子外孙,拿着宝物玩具,带着侄辈侄孙辈去四楼。老婆说:“魔王,那个江艳玲,不停打电话给梦中人。”我说:“骂她几句,他不敢再打。”丈母娘笑,众人跟着笑,笑完女婿祖母说:“乖乖,不叫王志峰夫妻来?”女婿说:“祖母,王叔叔会叫赖叔叔和孔叔叔一起来。”奶奶说:“姑丈说得对,他们肯定一起来。”儿媳说:“只要爸亲自打电话给干妈,干爹不敢带人来。”女婿母亲说:“亲家,儿媳摸透那些同学心思。”我说:“二嫂通知干妈,叫上达成一起来。”
儿媳打电话,听到大块头说:“闺女,什么事?”儿媳说:“干妈,我爸叫你,带着干爹,运功来家里,通知达成叔,也运功来家里。”大块头说:“闺女,干妈按你爸说的做,先挂线。”爷爷说:“神婆,先开好面粉做咸煎。”胡淑敏下去拿面粉,三个兄弟和亲家跟着去,三个嫂去厨房拿大盆、大锑盆。
四个舅爷夫妻,从天台下来现身,各人手上拿着东西,二舅爷说:“妹夫,炸番薯片做早餐。”江斌带着家人,从天台下来现身,打完招呼,丈母娘说:“孙子带他们去四楼,老表们在四楼。”江斌儿子,带着家人和妹妹一家人,下去四楼,其他人削番薯皮。
王志峰夫妻和达成夫妻,从天台下来现身,大块头说:“乖乖,小心肝睡觉?”我说:“在四楼玩。”达成说:“乖乖,梁振标老表,打电话给梁振标,说苏老师五个狗屁儿子,在老大家里翻天,五兄弟都头上流血。”我说:“什么时候的事?”达成说:“乖乖,是昨天晚上,梁振标老表说,是四个弟弟,一起迫老大拿铁箱出来,遭到老大拒绝,四个弟弟马上动手。谁知道,老大老婆娘家人,早已经在家里埋伏好,见双方动手,马上出现打人,把四个弟弟打出门口。四个弟弟都头破血流,其中一个还倒在地上,老大也头破血流,跪在自己家门口痛哭。村民知道后,都去看热闹,见到老大跪在家门口,围观的村民无语。”女婿母亲说:“父母留下的财富,只有一个儿女好办。如果不止一个儿女,留下的财富处理不好,就是灾难,还不如没有财富留下。”